（杏默）【精神污染】三十題

本篇題目來自網路上流傳的『精神污染三十題』。 
全篇為一完整故事，並為劇情邏輯而調整了題目順序。 
但仍採用原本的三十題未有更動，每題之間相對零碎，視角和寫作風格各異，視需要而定。 
 
可能會有如主題般的不適感，介意者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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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光亮恐懼】 
 
「杏醫生！杏醫生你開門啊！」 
 
他在門窗緊閉的房中踡縮顫抖，門縫塞牢，窗簾的縫隙都壓得死死。 
全都遠離！ 
隔絕開所有光線，才有些微的安心感。 
 
「已經兩天了！你開開門啊杏醫生！」 
 
將頭埋在厚重的棉被中，捂住雙耳，仍然擋不住門外焦急的叫聲。 
不要吵了！不要…… 
 
「默老師也不會想要看到你這個樣子啊！」 
 
蒼離？蒼離如果…… 
 
『你想死我不會阻擋你，但別讓我看見你這種頹廢的模樣，出去！』 
「蒼離……」他終可嗚咽出聲。 
 
 
 
2、【昔日已死】 
 
默蒼離，死於對國際恐怖組織的清剿行動。 
以名譽和生命佈局，最終換來因宗教而根深蒂固、勢力龐雜的恐怖組織徹底覆滅，『默蒼離』這個名字，已從生前的狼藉轉為身後的傳奇。 
 
但對至親而言，所有傳奇都抵不過已死的昔日。 
終於走出暗室的杏花君拒絕了史精忠的攙扶，顫抖卻堅定地步入太平間，親手揭開屍布。 
由覆滅的恐怖組織總部中所尋回的這具屍身，因死於斬首而身首異處，卻又因恐怖分子首腦的敬意而保存完善，厚葬於所謂的『神聖墓園』。 
 
那個宗教有在入殮前以香料防腐的習俗，因此逝去多日的屍身毫無腐壞，甚至仍帶著肌膚的彈性。 
 
『蒼離在微笑。』杏花君想。 
 
 
 
3、【我將為你送葬】 
 
『如果有一天是我被犧牲了，我不要用琉璃串，我要用別項。那個黃金串你看怎麼樣？』 
『為甚麼？』 
『至少紀念一下我在你的心中跟別人不同啊！』 
『我一視同仁。』 
『哼！真沒意思。是不是我死了你也無動於衷喔！』 
『你若死了，我將為你送葬。』 
『好！這可是你說的。』 
 
你騙人無數，但從未騙過我。 
你承諾的，一定會做到。 
是不是，蒼離？ 
 
 
 
4、【肢體殘傷】 
 
不過就是肢體殘傷，而且切口整齊，縫合並不難做。 
這手被業界美稱為『織命針』的縫合術，絕不會令你失望。 
所以，睡醒了，就又是完整的蒼離了。 
 
 
 
5、【永冬】 
 
若可常保絕對零度，一切時間靜止，則不需另作擔心。 
不然，便只有盡最細緻的用心、盡各種手段，延續這個冬季。 
 
 
 
6、【藥物依賴】 
 
每週都必須補充用藥。 
一旦停藥，蒼離的身體狀況就會惡化。 
這種依賴性會造成長期隱患，但別無他法。 
幸而他的收入，足以擔負常年用藥的費用。 
 
 
 
7、【若我英年早逝】 
 
『如果盡快死了，就可以盡快見到蒼離了。』 
——這種想法，我不會有。 
若我放棄掉原本可能會有所建樹、能救更多人的生命，若我放棄理想，若我毫無意義地死去，即便泉下有靈，蒼離也不會肯理我。 
 
 
 
8、【枷鎖】 
 
我不能死。 
我必須活得長久。 
我必須度過有意義的人生。 
我必須……積極工作，致力科研，為了達成自幼的理想和目標。 
為了志同道合的曾經。 
 
 
 
9、【行屍走肉】 
 
「勉強的話，還是多休息幾天……」 
「沒關係，我已經恢復了工作的狀態。」 
 
那位醫師，回到了工作崗位，依舊是醫術高明、細緻認真、一絲不苟。 
但他即便親切微笑，眼底深處仍是一片死灰。 
人人都能看出，他活著，卻失了靈魂。 
 
 
 
10、【末途】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撐了多久。 
每一天，埋頭工作，強顏歡笑，形銷骨立。 
告訴自己不能死，卻不是真的想活。 
告訴自己要樂觀，卻見不到希望何處。 
他拒絕去看心理醫生。 
 
每個人都勸他休息。或許，是需要徹底的休息了。 
 
 
 
11、【眠咒】 
 
四周一片漆黑。 
他仿佛回到那一天，史精忠前來告知噩耗的那一天。 
不同的是，現在的他並無任何不安，只想在黑暗中安眠。 
 
『蒼離啊……我已經不想再醒來了。』他對著懷中喃喃。 
 
 
 
12、【語言暴力】 
 
『杏花。』 
 
——別這麼叫我啦！ 
 
『杏花君。』 
 
——噯？怎麼忽然這麼嚴肅…… 
 
『喪神失志，錯一；自欺欺人，錯二；悲觀厭世，錯三；逃避現實，錯四……』 
 
——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 
 
『戴著拙劣的面具，卻以我為藉口，更是錯上加錯。』 
 
——我錯了。我會取下面具，我會真正振作。有你陪在身邊，我無所畏懼。 
 
 
 
13、【太陽照常升起】 
 
杏花君睜開眼，窗外天色微明。 
他終於又開始期待，再次升起的朝陽，和遍灑光明的新一天。 
第一次，他坦然面對、鄭重接受了默蒼離的死亡，和自己的生存。 
因為，對他們而言，生或死都無法分開彼此。 
 
晨光照在他微笑的嘴角，也照著尚未睜開的眉眼。 
 
 
 
14、【單程票】 
 
「杏醫生，看見您振作精神，精忠便放心了。」 
「抱歉，前陣子讓你們擔心了。過了這麼久才走出來，如果蒼離還在啊，一定要罵死我了。」杏花君完全恢復了以往的神采，「聽說你最近繼任了蒼離的職位？」 
「是。請杏醫生放心，打擊犯罪，維護正義，這條道路即便危險艱難，精忠也定不會讓默老師失望。」 
「好好幹！」杏花君拍拍這個優秀年輕人的肩，帶著充滿鼓勵的溫暖笑容。 
史精忠熟悉這種笑容，以往他被默老師訓斥時也常會看到。他也如以往一般報以微笑。 
 
人生只有單程票，即便途中丟了東西，或者旅伴先行下車，也無法回頭去找尋。只有好好地將這場旅行繼續下去，才不辜負這一路風景。 
不能半路跳車，也不能埋起腦袋，因為只有到了終點的月台上，才能得到蒼離的迎接，才好將目見耳聞諸般風景一一匯報。 
 
何況，其實蒼離從未離去。 
 
 
 
15、【無名碑】 
 
默蒼離犧牲週年祭。 
杏花君和史精忠來到公墓，不費香燭紙錢，不損鮮花松枝，只是簡單地掃去墓碑上的塵灰。 
這塊墓碑並未鐫刻姓名。這是默蒼離的遺願，也是杏花君的堅持。 
史精忠只道，他是為了遵從默老師的遺願。 
只有杏花君自己心裡明白，這是因為，蒼離並非是那三尺黃土便可埋葬。 
 
 
 
16、【面具與武器】 
 
近年來，在媒體的不當宣傳下，醫患關係空前惡劣，流血事件時見報端。 
同僚們有人憤慨，有人心冷，有人受不了壓力黯然另謀他職。 
也有人，即便挨過病人歇斯底里的巴掌，即便面對過患者家屬血淋淋的尖刀，也依然能為著理想堅持初心。 
 
杏花君被一群暴徒推推搡搡，光天化日，遊街示眾。 
死者因酒精中毒搶救無效死亡，這群暴徒卻口口聲聲喊著『醫院醫生是殺人兇手』。 
杏花君昂首，神色不見狼狽。他只慶幸攤上此事時值班的是自己，若是年輕人遭此侮辱打擊，可能醫界又會損失一株新苗。 
 
常有年輕的同僚心生敬意地詢問他如何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仍然常保內心強大。 
其實無非是經歷得多了，內心便已百煉千錘。 
他的堅強，不再是強行戴上的面具。蒼離的影響，已化為最強大的武器，抵禦這世上的種種誤解和不公。 
 
 
 
17、【割裂的畫幅】 
 
刀尖劃過胸前，鮮血湧出，幸而未傷要害。 
保安趕來，與其他醫師和熱心的患者家屬一同制服了忽然發難的行兇者。 
當他們試圖扶起受傷的醫師，帶他去做包扎時，卻見他愣愣地蹲在地上，雙手捧著一張割裂的照片。 
那是他貼身珍藏的小小一幅半身照，在鋒利的刀尖下被劃斷。切口整齊，正在照片中人的脖頸間，染滿了傷口中湧出的血。 
 
眾人一時靜默。即便是路人，也可看出照片中人對這位醫師有多重要。 
兇手覷著眾人的注意力一時鬆懈，強行掙脫，衝到墻角撿起利刃便要再次行兇。 
愣神的醫師似是被周圍的驚呼聲喚醒，發出一聲怒吼，猛然起身，赤手將兇手擊倒在地，拳如雨落。 
 
當警察趕到時，人們才好不容易從癱軟如泥的兇手身上拉開雙眼通紅的醫師。 
 
那是多年來，杏花君唯一一次在面對醫鬧時失控。 
 
 
 
18、【死玫瑰】 
 
「聽說了嗎？最近很流行保鮮花，看上去、摸上去都和鮮花一模一樣，但能保持好多年都不壞耶。」 
「我上次在花店看到過，花瓣還是飽滿又柔軟的，真的跟鮮花完全分不出呢！」 
「好想收到一枝這樣的玫瑰喔～比起普通的玫瑰，更能代表愛情長久……」 
「別傻了啦。切下鮮花，用藥劑強行保鮮，做得再怎麼栩栩如生，也不過就是一枝死玫瑰。」 
 
中午的醫院食堂，他聽見一群小護士嘰嘰喳喳的聊天聲。 
 
 
 
19、【夢魘】 
 
『蒼離啊！你為何留杏花君一個人！』 
 
他從血色的夢中哭醒，藉著夜燈的微光，看見懷中人睡得安詳。 
只是一場噩夢罷了，還好沒有吵醒蒼離。 
他放下心來，略微調整姿勢，摟緊愛人，重新闔上眼。 
沉入夢鄉之前，他似乎感覺到懷中人在自己胸膛上輕輕蹭了蹭。 
 
 
 
20、【留聲機】 
 
客廳裡有一檯老式的留聲機，杏花君喜歡這種老古董特殊的音色。 
默蒼離不愛聽音樂，卻會在有空時陪著他靜靜欣賞那略帶沙沙聲的樂曲，或是在樂聲中伏案工作，也並不嫌吵。 
 
後來，偶有閒暇，杏花君還是會放上一張唱片，靠在沙發上，閉目靜聽音樂的流淌。 
仿佛身畔人，仍靠在他的肩上。 
 
 
 
21、【信任喪失】 
 
「對於這兩年來造成流言四起的一系列自殺事件，我們成立了專門的調查小組。」 
「這些事件之間並無關聯，唯一的聯繫就在於，自殺者生前均與杏花君有過長期接觸，或者是其同事，或者是其長期診療的病患。」 
「經過調查，所有的自殺事件都排除了他殺可能，而且都有其自身的原因：有些因為投資失敗，有些因為學業壓力，有些因為醫患糾紛，也有些因為婚變情傷。所有這些原因，都與杏花君本人毫無關係。」 
「因此，可以初步判定，圍繞在杏花君周圍的這些自殺事件，只是一種巧合。」 
「就在我們要做出結論的時候，杏花君卻主動表示，希望能接受精神鑒定。」 
「五年前，默蒼離因公犧牲，此事對杏花君一度打擊甚大，經過近一年的時間方才走出陰影，之後行為表現均與常人無異，且工作、生活的態度堅強又積極，一直被譽為典範。」 
「這一次，我們也並未懷疑到他的精神狀況。但他聲稱，這一系列自殺事件讓他無法信任自己，或許是有什麼精神異常，影響到了與他接觸的人。」 
「我們接受了他的懷疑。下一步正要著手進行各種方式的精神測評。」 
 
史精忠就調查小組的階段性工作，對前來採訪的媒體進行了說明。 
 
 
 
22、【窒息】 
 
於公，史精忠主動攬下了與杏花君相關的自殺事件調查之責，以他現在的職務，本不必親自處理這種瑣事。 
於私，他衷心地希望，這位他一直很敬愛的長輩、恩師的愛人，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近來，他頻繁地拜訪杏花君，有時是為公事調查，有時是出於私交的關心。 
杏花君通常在客廳或書房接待他。他們的話題，最後總會轉向對默老師的回憶。 
說起默老師時，杏醫生會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其中，對曾經幸福的懷念大於對失去的憂傷。 
 
一切都很正常。 
只除了偶然看向敞開的臥室門時，史精忠總會感到一陣毫無來由的窒息。 
 
 
 
23、【消失的影子】 
 
「那我今天就告辭了。明天精神鑒定的最終結果就會出來。」 
 
史精忠禮貌地道別，杏花君送他出門。 
經過臥室門口時，史精忠忍不住向裡面望了一眼，卻仿佛一剎看見綠色身影晃過。他怔住，下意識停了腳步，定睛一看，仍是空無一人。 
「怎麼了？」杏花君疑惑地探問。 
「……不，沒什麼。」史精忠搖搖頭，重新邁步。 
 
大概是最近被各種詭異的流言和猜測影響，弄得疑神疑鬼甚至出現幻覺了吧。 
走下樓時，史精忠這樣想著。也許自己也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24、【毒】 
 
調查小組最終做出結論，一系列自殺事件純屬巧合，與杏花君並無關聯。而杏花君經過各項精神測評，鑒定結果為一切正常，心理健康優良，甚至連如今都市人普遍帶有的輕微抑鬱都無。 
然而，各種流言仍像毒素般擴散著。傳說杏花君詛咒纏身，與他長期接觸的人，最終都會死於自殺。 
縱然沒有惡意，群眾喜歡去聽神秘靈異的事件，才會出現種種嘩眾取寵的誇大描述和煞有介事的『大師詳解』。 
杏花君漸漸被冠以『冥醫』的稱呼，冥府醫師，身帶不詳。 
 
秉持理性的人們對這類荒誕流言不屑一顧、嗤之以鼻，杏花君本人也處之泰然。 
而調查小組的成員大多在之後的幾年間也陸續因各種緣故自殺，讓流言經久不散。 
好在，這些毒素並沒有影響到杏花君的正常工作和科研。 
 
 
 
25、【老歌】 
 
時光流逝，杏花君始終未曾停下治病救人和醫學探索的腳步。 
史精忠都已到了退休的年紀，年近八十的杏花君仍在堅持坐診和臨床研究。 
 
閒暇時，史精忠仍是時常來探望這位精神矍鑠的長輩。 
杏花君愛用留聲機聽曲的興趣，多年來始終未變。他會戴上老花鏡，翻著一疊保存多年的老唱片，挑出一張，放上那檯古董留聲機。 
 
「這首歌……已經很老啦，當年蒼離也很喜歡。」杏花君閉目靠在藤木搖椅中，晃晃悠悠地回憶，「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播放到這首時，蒼離偶然會停下手頭的工作，聽完一曲再繼續。我發現了，就常會挑這片來放。」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仿佛回到數十年前的時光中。 
 
史精忠沒有回答。他覺得渾身發冷。 
這張唱片確實很老，但發行時，默老師已經過世四年了。 
 
 
 
26、【謊言】 
 
事實上，史精忠始終知道，當年的一系列自殺事件，包括調查小組成員在事後陸續自殺，都和杏花君有所關聯。 
但他只是『知道』，並無任何證據。所以他只能在調查報告上做出『純屬巧合』的結論。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謊言。 
他相信杏花君並無故意，只是某種微妙的影響，在不自覺間擴散。 
雖然精神鑒定的結果一切正常，但作為和杏花君最為熟識的人，史精忠將各種矛盾和不諧的細節看在眼裡。 
他將這些埋在心底，無意深究。或者是不敢深究。 
 
 
 
27、【沉溺至死】 
 
貪戀懷中容顏，我願一生沉溺。 
直到死期臨近，你終於要實現諾言，為我送葬。 
這一生建樹，可能得你個及格的評判？ 
 
 
 
28、【無疾而終】 
 
一代醫學泰斗杏花君，於自宅落地窗前的搖椅上享受陽光時，溘然長逝，享年八十五歲。 
六十年來，他在血液病領域建樹頗豐，攻克了好幾種不治之症，救人無數；他致力臨床研究，著作等身，對醫學發展影響深遠，其成果間接挽救的病患，更是無以計數。 
醫療業界也銘記著，他撐過了醫患關係最為惡劣的一段黑暗期，並積極呼籲倡導醫療制度的改革和醫患之間的交流，最終帶動了從業環境的良性轉變。 
 
他孤身一人，無兒無女。 
 
 
 
29、【帷幕積塵而落】 
 
杏花君逝世後，因無親屬，後事由史精忠一手操辦。 
追悼會後，一位年輕醫師代表杏花君的學生，詢問是否可以去杏老先生的家中，整理他未曾發表的醫學著述。 
史精忠將杏花君家的鑰匙交給了這位醫師。或許他應該先行去確認多年來在心頭隱約又揮之不去的臥室之謎，但他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 
 
令人震驚的消息傳出。在杏花君的臥室中，人們發現了一具保存得栩栩如生的屍身。死者年約四十，頸部被精細縫合，面容安詳。 
史精忠聞訊而至。他認出那正是四十五年前犧牲在國際恐怖組織清剿行動中的恩師默蒼離。 
 
 
 
30、【無人生還】 
 
十五個月後，四十年前的系列自殺事件調查小組中唯一的倖存者史精忠，飲彈自盡。 
他被人發現之所，是在『金三角』一處被稱為『不歸路』的地點。 
那正是四十七年前，史精忠剛進警隊時與之搭檔的前輩，狙擊手何問天，被毒販擊中而犧牲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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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底，精神狀態極其負面的時候開出的腦洞。 
算是真的精神污染的結果吧。 
但到了有空來寫，因為心情轉好的緣故，有點找不到當時的感覺了，只能照著大綱按部就班地寫。 
 
最後……再強調一下，全篇為一完整故事，且各題之間按時間排序、並互相有邏輯關聯。 
第一次嘗試這種碎片化的寫法，以及部分題目的隱喻手法。 
其實每一題單獨拎出來看，也都或明或暗地埋入了污染。只有《面具與武器》一節……因故寫成了單獨看的話完全是積極向上。 
 
如果真的還有什麼看不懂的……可以直接來問我了啦…… 
 
※ 第16題化用了3月初時一位醫生被暴徒捆綁遊街的真實事件。在真實的事件中，被侮辱的是一名年輕醫生，邊走邊哭。 
此事件及其他相關可見：http://shanghai.xinmin.cn/xmwx/2014/03/06/23699847.html 
 
201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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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簡單整理一下故事真相。雖然我覺得說這麼直白就沒意思了……_(:з」∠)_

但如果沒看懂又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故事的主題就是【精神污染】。

冥醫的精神有著很大的不協調，外在世界理智積極，內在的精神世界卻是虛構的幸福，不知不覺間對其他人的精神造成了影響，就像冥醫前期的狀態，容易陷在負面情緒中走不出，於是遇到挫折就會……

而精忠之所以沒自殺，因為他早就因何問天的死而自行構築了一個虛幻的精神世界，足以抵禦負面情緒。（何問天的死早於教授一年）

教授過世後的大約3~6年間有一系列事件。

從醫鬧、相片被毀，到關於死玫瑰的對話……這些都對冥醫的精神造成了刺激，噩夢（其實是在虛幻中夢到了真相）正是因此產生。

所以那段時間他的精神波動很不穩定，也就是說產生了更大的污染。

這就是為何那段時間周圍的人自殺最多，而調查小組也正是接觸了這段時間的冥醫。   

精忠其實早先真的沒有過懷疑。他一向都還經常去看望冥醫的，但直到調查期間才開始對臥室有窒息感，包括綠影的幻覺……正是因為那段時間冥醫的精神狀態波動。

而精忠因為深層的精神也相似，所以潛意識早在當時就明白真相了，幻覺都是潛意識發出的提示……但表意識拒絕承認而已。      

直到見到教授的屍體之後，精忠完全透徹了冥醫的精神世界。同時他發現自己也是同樣……於是他的精神世界崩毀了。那就跟其他人一樣，沒了防禦機制，不久後也抑鬱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