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薦軒轅

墨子兼愛,摩頂放踵,利天下為之。(孟子·盡心上)

墨子真天下之好也,將求之不得也,雖枯槁不捨也。才士也夫!(莊子·雜篇·天下第三十三)

任,為身之所惡,以成人之所急。 (墨子·經說上第四十二)
殺己以存天下,是殺己以利天下。 (墨子·大取第四十四)
嘿則思,言則誨,動則事……必去喜、去怒、去樂、去悲、去愛,而用仁義。(墨子·貴義第四十七)
治於神者,眾人不知其功。(墨子·公輸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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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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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做過一個夢。
細節記得並不太清楚了,但強烈的情緒衝擊至今依然真切。
夢中世界觀接近真實世界,雖然我知道並非現在的真實,更似一種近未來或平行時空烏托邦的感覺。為啥這樣說呢?下面便是夢中的内容。

起因是在網上不經意地有過一些言論,具體是些什麼我已不記得了,但大抵就同現實中我當前的情形差不多,可能是隱諱地略有微詞,但不會太過分。
而這點微詞,召來了特殊機構的直升機直接來我家陽臺外,命令我不得聲張,迅速收拾收拾東西,跟他們走,「去營裡接受教育」。
這「接受教育」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我乖乖地收拾東西。要說心情,其實這會兒也沒太強烈,更像是還在上學時,暑假結束不情不願又無可奈何地收拾東西凖備返校的感覺。既然沒有其他路好走了,便只能接受這樣的命運,帶著很大不甘的平靜。
然後中途具體發生了啥我記不真切了。只隱約記得是尚未到「營」,便因故有了一絲逃亡的可能性。是怎樣逃的我雖不記得,但發現有可乘之機的時候,那種平靜的死心中陡然升騰起「我要自由」的強烈火焰所帶來的衝擊卻極真切。

再能清晰憶起的畫面,便是已與一位小夥伴逃亡了一段時間後,小心翼翼,提心吊膽,東躲西藏,生怕被追蹤者發現。因為逃亡行動,再被抓回的話便比之前的「接受教育」更為嚴重,是正經的刑犯了。何況,也可能直接就被秘密「清理掉」。
而我終於再也忍不下去。在一片人多的廣場,我直接堂堂正正地走了出來,大聲疾呼。罔顧了小夥伴的阻止,我一邊說著一邊登上了廣場一側的高臺。
相當於做一場即興演講。我自陳遭遇,從發表言論的内容講到被強制帶走「接受教育」,從逃亡中受到的追殺講到對能自由言行的渴望。
具體言辭已記不清,總歸是發自心底的慷慨激昂,是壓抑許久後不顧一切的爆發。並不是出於任何主義主張,甚至不算控訴,只是再受不了那種朝不保夕的提心吊膽,只是想能自在地奔跑和暢言,發洩出來,哪怕毁滅。
我清楚地知道,這樣高調的現身和激烈的演講,很快便會被「清理」。但那又如何呢?心中全無懼怕,唯有直抒胸臆的酣暢淋漓,如此爽快,死就死吧。
小夥伴應該也受到了感染,爬上來一塊兒陳辭。

我等待著死亡隨時降臨。忽一陣香風,感到一雙手臂從身後蛇一般地環住我。
『終於來了。』這樣想著,我側過頭,看見一張艷麗的美女臉,對我盈盈一笑。然後她的手輕輕動了動,一隻在我的脖頸前,一隻在我的右手腕。
沒有感覺到疼痛,正如古龍先生常用的形容,「仿佛情人的手溫柔地愛撫」。美女放開我,走向我旁邊的小夥伴。
我摸了摸喉頭,薄刃所切開的細縫開始滲血,迅速變成了大量地湧出,溫熱的血從我的指縫流下,與我右腕創口湧出的血混在一起,滴落地上。
體力也隨之流失。我站不住,慢慢地倒了下去,最終趴伏在黏糊糊的血泊中閉上眼。
當時心裡仍然沒有恐懼,沒有絕望,甚至沒有憤恨不甘。只是又歸於平靜——死就死吧,反正我已自由地宣洩過,也算值了。
好比,朝聞道,夕死可矣。

然後現實中的我就醒了。不知為何,醒來時雙臂交叉疊在臉上,仰面躺著,就和夢中最後趴伏在血泊中的姿勢一模一樣,只是轉了個面。
心頭仍留有慷慨激昂的餘韻,滿頭滿身大汗淋漓。

留書時間:2017月03月16日 20:38 | 作者:連暝 | 分類:不關風月 - 雜 | 評論:0 則 | 人跡: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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